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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观影体】论二世“冤种”的一生.8

Pai:本章扶苏出没,且有人物蒙毅正式死亡,介意勿进。本人文章不欢迎扶苏铁血毒唯粉,本人与其粉的矛盾指路本人合集—冤种碎碎念,或此篇文上一章的评论区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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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 盖先生~怎么看?” 卫庄抑制不住的调笑声音传来。卫庄是真好奇,昨晚的天幕所放可是让自己的师哥脸色极其不好看,一言未发便回了房。这二世看样子,微妙的很啊。不过,是好事吧,那远在咸阳的蒙家此时是什么反应,那宫中的众臣又是什么心情?


小圣贤庄的景色夏时最美,韩非的身子日益见好,孱弱渐退,听着远处的海浪声声,韩非的心情都随着宽阔的大海声沉静不少。


“ 公子觉得,是什么样的罪过能让蒙家至此?” 张良微微皱眉,他有些想不透,“ 那天幕所现,这秦二世的心胸似乎狭小了些?”

“ 子房,我倒是觉得,这秦二世的性子有趣的很,哈哈,你看到她面对女儿时的态度了吗?”  韩非觉得秦二世那时的样子让他有些想笑,正了正神色,“ 好了,子房,别老皱眉,都不好看了。想那么多做什么,你我都清楚这天幕从一开始便遮遮掩掩的,他放的东西目前可没有我们,全是大秦的。” 


韩非轻松倜傥的语气传来,看似安慰的俏皮话,却更让张良清俊的眉眼低垂了些,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动,昨晚天幕后,今日随处都能听到关于此事的声音,也许?他该早做准备? 他抬眼看着近来韩非终于有了血色的脸,压下了些心中的些许异动,目前公子的身子更重要 。


不过此时的咸阳宫倒是并未如卫庄所料,众臣此刻在商讨间满脑子都是四个字,南扩百越  ,这当然是最重要的,至于蒙家,天幕里的蒙家关我身边的蒙家何事 ?反正天幕所放的一切尤其是不好的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,哈哈,天佑我大秦,有些大臣美滋滋的想到。

啊,对了,还有十九公主殿下,还没影呢,那位美人据说怀都还没显,他们着什么急 ?陛下都没什么动作 。至于那位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华兰长公主,给殿下未来换个夫婿的事罢了,不过这个是陛下家事,只能在心里想想了。


昨夜天幕并未放过多的东西,但也可以得出一些消息,一南扩百越胜利,二看样子是亲征,这就不得了了,百越!这地!有什么值得亲征的!必须得搞明白!


“ 陛下,臣认为应当立刻向百越派遣暗桩。”  李斯顿了顿,“ 无论付出多少代价,尽最大可能最大方面的拿到百越的消息。” 李斯的敏感度是极高的,这天幕总是遮遮掩掩,昨夜闹了这么一通,在他看来根本不重要,最重要的只有那句,南扩百越胜利归朝。这种遮掩对大秦是有利的,但这世间聪明人不多也不少,总会有人意识到的,不过那又如何,毕竟,天佑我大秦。


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命运的星宿在夜中闪着光芒。在此刻,在这个世界,属于大秦的车马悄然拐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

“ 听说你家今天开始张罗家里所有小辈的婚事了?蒙老将军?真的吗?”  王翦一掌拍在结实的肩头,笑呵呵问道。“ 哼,真的,怎么了?”  被拍之人斜眼瞅着对方,没好气的回答。

“ 哈哈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蒙武!你这老小子,你也太快了吧?” 王翦笑声洪亮的打趣到。“ 哼,又不是你儿子,你当然不着急 。” 蒙武迈开步,摆摆手,“ 快,走了走了。”


漫天白雪飘飘洒洒,将天地裹上了白色,寒风吹过时,片片雪花打着旋飞舞落下 。隔着飘落的雪,伴随着铐链的声音,二人对视着。这一路,走到今日,他们都明白,过往一切都会被埋葬,今日后,都会是向前看的新生 。


“ 蒙将军,您请。” 茗竹微微俯身,将挺拔的男人请至温暖的殿中。“  蒙将军,陛下说了,白绫纯白,您之罪恐污了这白绫,陛下亲自温的一杯鸩酒,也算全了这君臣之情。” 茗竹轻声说到,但却极清晰,身边的众多侍从都低下了头,她为将军斟满了酒,“ 还望将军莫让奴婢为难 。” 转身带领一众侍从离开,关上了殿门 。


茗竹站立在殿外望着漫天白雪,只觉得悲哀无比,她是看着华兰长大的,却将要亲手送这孩子最后一程 ,她不会求情,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陛下的决心 ,哪怕她可以活,陛下也不会允许 。


二刻钟后,带领两位侍从转身进殿,挺拔的男人已经倒在地上,唇边漫血 。茗竹令两位侍从放棺合棺 ,“  退下吧。” 


步履匆匆,“ 回陛下,罪臣蒙毅已饮鸩,亡。”  殿内侍女仆从全部跪地,一片寂静,稍会儿,传来声音,“ 厚葬吧。”


天幕外的气氛也压抑异常,任谁看到亡人都会觉得沉重。众人紧盯着天幕,怕错过一丝一毫。蒙老将军更是攥紧了拳头。



冬夜凉,幸运的是,此时离春天也不远了。雪花落在衣服上,然后消失不见,落在脖间的皮毛上,在月光下,微微亮。


嘎吱一声,推开门,进入温暖的内室,屋内挺拔的男人听到推门声转身向前一步抱拳,“陛下”。赢嘉平的目光扫了扫 ,点点头,转身出了门,露出了身后的女子 ,女子抱着孩子,哽咽着扑向了男人,“ 阿毅!” 蒙毅一把接住女子,揽入怀中,轻声道,“ 阿芙,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
待女子平静下来,蒙毅掀开襁褓,拇指轻轻划过婴孩软嫩的脸,安抚好女子,抬步走出屋子,关上屋门转身走到帝王身边,“ 陛下。”


赢嘉平向外抬了抬头,“ 陪朕走走吧。”


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响起 ,君臣走在这冬日的月光下。“  陛下……准备何时动手?”


“ 当然是在爱卿你被沉冤之后啊 。朕痛失肱骨之臣和至亲长女,大义小义都占了 。”


走在前方的人停下脚步,“ 蒙毅,朕突然有些悲哀。”  她望了望天上的月,一字一句的,似是在琢磨,叹息着“  大秦,已经不需要几代人都声名赫赫的蒙家 。” 继续向前走着,“ 成了一个活靶子,这世间就是这样,站的越高,盯着的人就越多,越想安生越不能,越多的人想从你身上啃下一块肉来 。蒙家,不就是一块肥肉 ?是冲着朕来的,可里面又何尝没有看不惯你蒙家的?而你不可能管到你蒙家的每一个人,蒙家兴盛太久了,就不说那光是人可怕的的嫉妒之心了。否则能是如今这民怨沸腾的样子?一不小心被抓到点尾巴,几乎要万劫不复。这世人总是卑劣的喜欢看到高处之人被践踏的。”


蒙毅背手轻叹:“ 也是臣防备不深,让人钻了空子。此时批郤导窾,是好事,可以是我蒙家另一个起复的开始。”

“ 你再防备,又能防备到哪去?还是华兰……亲手递的刀子,那个逆女,当初归朝途中所闻,朕就有所感,归朝后,朕就明白,蒙家,是彻底被拉下了泥潭 。你家中那些旁枝烂叶的腌臜人,朕就顺手流放中处理了。蒙家这大舟,也是时候离开咸阳了。天高海阔,何处不是去路?又何处不是归路?”


“ 你不好奇,蒙家其他人流放至何处?”

“ 陛下会安排好的,何需问臣?”

赢嘉平笑了起来,“ 好好好,你倒是精明。莫问莫知不乱心 。” 

“ 就像陛下对臣所说,蒙家这大舟,也是时候出去闯闯了。” 蒙毅抿了抿唇,“ 臣家中有些人都要安逸废了。”


两人停在庭中,眼前是结冰的湖,在月光下是点点微光。

“ 此一去,不知何时再能见了。”

顿了顿,“ 蒙毅,朕很歉疚……没能保护好蒙家。这几天朕一直在想,若是朕能早些…”


“ 陛下,世事无常,臣亦想过。可命运有时就是这样,就像陛下与臣在途中明明商讨了种种对策,可最终,却也只能选择其中最不得不选的一种 。” 蒙毅出声打断了陛下的话,“ 因为陛下与我谁都没预料到这里面,还有百越的事,他们藏的够深,华兰那孩子………呼………也是个笨的。”

“ 哈哈哈,好好好,朕承认被你安慰到了。”


赢嘉平看着眼前的男人,最终还是开了口,“ 蒙毅……有些事,朕想了想,还是要说出来。不然,可能以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机会了。”

蒙毅严肃了神色,他知道陛下要说什么。

“ 朕………曾经有段时间…很厌恶与你过去的那段关系,甚至觉得羞辱。” 赢嘉平艰难的开了口,“ 朕亦承认,哪怕后来朕不再在意,但有些情绪还是在朕的心里,这并不是朕能控制的 。”

蒙毅听闻却笑了出来,“ 臣明白,臣知道,臣亦然 。”

“ 嗯?什么?你真是放肆,还敢嫌弃朕,哈哈哈哈,也只有你蒙大将军了。”


蒙毅在很多年前感受到了一份若有若无的疏离,但你要说有什么?其实也没什么。君臣之间依旧像往常相处,但那份感觉是存在的,虽然后来那份感觉渐渐消失,可确实曾经存在过,就像那些私底下一直存在的嚼舌。


他后来遇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,却因为这段与陛下的关系,和那私下流传的种种声音,苦求不得时,也在深夜郁闷间厌恶极了这段曾经的关系,他那时有点体会到了陛下的感觉。即使后来在陛下的调节下二人走到了一起,但他不是无时无刻都能陪在妻子身旁,妻子总是能时不时听到一些不好的话,每当阿芙故作轻松的提起,他都痛恨过去自己的这段关系。

毕竟,其实年轻的他们本可不必做出那样的选择以至后来反受其扰。他知道怪不得对方,怪不得自己,怪不得任何人,但人终究不是木像,有喜怒哀乐。所以后来每当有需群臣携家眷的宫宴时,他从不愿意让妻子前去,怕她不自在,甚至自己后来也不再去此类大宴 。就像陛下所说的,有些情绪终究留下了痕迹。


他抬眸,“ 那陛下如今呢?”

“ 如今?你蒙毅饮鸠而亡,蒙家全府流放,朕终于除了心魔,朕的心魔当然会随亡人而去。”

“……陛下,莫要开玩笑。”蒙毅觉得有些好笑,此时的陛下还有心思调笑。


“ 有何 ?你我都清楚这种令人作呕的说法估计会很快传遍,要不然如何对得起你我这种种大戏 。”

“ 他们现在估计在沾沾自喜,将朕架着让朕主动自断一臂。毕竟,在他们看来,朕现在当厌恶极了蒙家,不仅带坏了华兰做出这等恶事,还几乎将朕的颜面践踏在脚下,而其中的诸多细节更应当让朕愤怒恐惧,否则你我不会在狱中那般失态,朕还亲自温了鸩酒给你 。他们一面败坏你蒙家的声誉,一面又打算转头帮你叫屈,无论哪个最后都能撇到朕头上,这算盘打得叮当响。爱卿,朕在背后也给这说法添了把火呢 。”


“ 不过,朕没有开玩笑,蒙毅。”赢嘉平正了脸色,“ 朕许多年前,在那个时候,起过不好的想法的,但一瞬便压了下去。” 她摩挲了下手指,“ 也是在那一刻,朕猛然惊醒 。”

“ 而此次归朝后的一切,更让朕明白了,有些可笑的俗事不过是庸人一直的自扰罢了,算得了什么呢?”


她低头似感叹,“ 朕在这方面,远比不上父皇。朕这两天想了很多,若是父皇会怎么做,应当不会像朕这般缓慢的前行。”


“ 陛下,您这话臣不同意,只要是人,无论他是谁,他身居何处,都会被俗事所扰,不一样的不过是内心罢了。” 


蒙毅也有些感叹,“ 若是如今的陛下,面对那些东西可能只是一笑而过。还有臣,若是如今的臣遇到了阿芙,也不会如当年那般……嗯……鲁莽?” 蒙毅的表情有些滑稽,仿佛回想到了什么令他不忍回望的记忆。


“ 可那时的我们终究不是如今的我们。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和一个快走过一生的老人,面对同一件事情所思所想是绝对不一样的。而对于前者,往往影响深远。”


赢嘉平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惊奇,“ 啧啧啧,你什么时候也爱讲这么多大道理了?”

还没等蒙毅开口,茗竹快步的走来,

“ 陛下,蒙将军,该走了。”

二人对视一眼,知道到了时间,赢嘉平抬步走出,“ 走吧,爱卿。”


蒙毅扶着妻子,一眼便看到了马车旁的雍王,“ 殿下,何时回的咸阳?这是?”

扶苏上前,拍了拍蒙毅的胳膊,“ 本王送你们出城。”

“ 朕本来打算让皇兄正好与你们一起,也好有个伴,不过皇兄不太愿意。” 赢嘉平给了个自己解释的眼神。扶苏笑了笑,“ 蒙毅,你懂的,本王回来就是要看看他们的下场。” 蒙毅将妻子扶上马车,“ 臣明白。” 


余光中扫到一身黑的马夫有些眼熟,一巴掌拍在脑袋上,“ 你小子怎么在这?” 终于被发现的人得瑟的说到,“ 嘿嘿师父,徒儿来给您和师母拉马啊。”

蒙毅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小子,“ 蒙连,以后,别辜负大秦,别辜负陛下,别辜负你师父我。” 

想要摸摸对方的头,却发现都快跟他一样高了。蒙连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 嗯,师父,徒儿知道。”


蒙毅转头抱拳,“ 陛下,臣此一去,静待陛下的好消息。”

赢嘉平看着眼前的人,眼中浮现了笑意,他们之间今晚交付了很多事。二人都能体会到,虽然此刻满是别离之感,但他们的距离却是如此的近 。

“ 就像朕说的,朕痛失肱骨之臣,痛失亲女,此剜心之痛,打击巨大,对罪魁祸首,朕做什么都不为过。”


蒙毅动了动了唇,最终还是开了口,“ 陛下,华兰………”   ,赢嘉平的眼中浮现了了然,“ 朕不想骗你,她必死。将来史书之上她是蒙冤之人,已是天大的过错,已是朕对不起这天下子民。朕绝不会饶恕她,无论谁求情。”

“ 蒙毅,你我就当从未有过这个孩子。”


望着远去的马车,赢嘉平转头对茗竹说,

“ 你说蒙连那小子,差不多得花多长时间才能让蒙毅他们回来?” 茗竹无奈看了看地,“嗯……这奴婢怎么能知道?”


马车外面漆黑一片,扶苏倒了三杯热茶,“来,暖暖身子。”

“ 多谢殿下。” 蒙毅放下茶杯,“ 殿下最近又做了什么好诗好文章 ?给臣品鉴一下?”

扶苏摆了摆手指,“ 蒙将军,可别打趣本王了,不过随手之作。”


蒙毅笑道,“ 怎么算?”看着眼前一举一动都灼灼风流,眉眼夺目的人,“雍王殿下之才名,响彻大秦。谁人不知当年殿下一赋《战戈》,文动天下。臣在咸阳时不时就能听到殿下的,随手之作?臣家中小辈还苦着一张脸背殿下的文章,还跑来问臣可不可以告诉殿下少做些,哈哈哈哈哈哈哈!殿下去了我大秦这么多的地方,可是羡慕坏了众位同僚。”


“”如今蒙将军也可到处走走了,不必羡慕本王 。” 

扶苏满眼笑意到,“ 说起《战戈》,本王就遗憾当年没多杀他几个蠢货。他们能干出那般蠢事就罢了,没想到这次还有更蠢的,第一次见自己找死的。” 

蒙毅微微笑了笑,“哪里是找死,他们是急了。此次南征后,陛下在军中的威望达到顶峰。要不然他们能这么急哄哄的犯蠢 ?”扶苏摇了摇头,眸中闪过讥讽,“何必呢?嘉平总不会让他们死的,却非要找死 。不过你跟嘉平这次的大戏真是唱的精彩的很,本王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结局了。”


蒙毅倒是不好在这方面说什么,“ 不过当年臣回来,看到殿下在场,而不是在内宫,着实吓了一跳,臣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。莫有后来跟臣说,一转头远远看到您,把他吓坏了,不过他清楚有人跟着,倒是没打扰殿下的………雅兴?哈哈哈。那賊小子,当时什么也不知道,见到臣时都要哭了。” 


扶苏捏了捏婴孩小小的手,“ 哼哼,吓什么,本王身边有玄六玄七跟着,本王当时都没太注意到御甲军,满眼都是那群蠢货。哼,本王记得当时宫里面太医们急的满头大汗,而外面又在干什么呢 ?本王看着就觉得那群蠢货死不足惜,他们一直以来都做了什么?!然后这时候倒是出来了?不说胡亥那时候!”  扶苏的手掌拍在桌子上,呼了一口气,“ 结果现在还想抢父皇的皇位!如何对得起父皇?当时不杀几个本王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 !憋得慌!玄者在侧,本王能有什么事 ?”  

“再者,你我都清楚,你们当初谋划的万无一失,根本不可能出什么事,胜券在握。你们埋伏了那么多,那群人死光了本王也不可能有事。”


蒙毅摇了摇头,“ 哪里万无一失了,谁能想到,陛下难产了。后来陛下说当时她真是慌了,也是后怕的很。还跟臣等打趣,当时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。而且最终也没把人引出来,他们是真能忍啊,若是当初便能勾出来,又哪有今日之事?所以当初究竟谁胜谁败又哪里说的清楚。”


“ 那也不影响什么,说的难听点,那时候若嘉平生产真的出了事,当时的安排也足够善后了。”


婴孩醒来的啼哭声突兀的响在了马车内,阿芙赶紧掀开襁褓,“ 阿毅!这是!” 阿芙拿出一块白色的布,上面有一个字,“幸”。

蒙毅拿过来看了看,是熟悉的笔迹,“这是,陛下给孩子的赐名……”


马车声远去,在黑暗中逐渐消失。


幸相遇,幸同路,幸共策马扬鞭,幸同万里河山,幸………未来的重逢。




秦简记载,二世华兰长公主案出,振动朝野,民怨沸腾,此案牵连蒙家,耀帝大怒,赐将军蒙毅鸩酒一杯,全府流放。这棵在大秦枝繁叶茂的大树轰然倒塌。


华兰长公主于冬夜自刎,尸抛乱葬岗。

次年,公主府忠奴于王贲将军府门外,拦截帝辇,轰轰烈烈的霍安之案就此开始,此案牵连逆王胡亥,绞诏谋逆,残杀百姓,构陷皇女,谋害忠臣,谣论天子,乃至牵扯百越之地。桩桩件件,天下哗然。


 人似乎永远都是这样,难以承认自己的错误,百姓被践踏被戏耍被欺骗的愤怒是难以估计的,他们的口舌化作了刀剑刺向了他们心中的罪魁祸首。民愤达至顶峰,据闻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大秦百姓凡是出门都要啐骂几口,更甚者,有贵族子弟于黑夜花肪外被蒙头打至伤残。文武百官跪于咸阳宫外街道,于天下百姓前,句句泣血,望陛下严惩罪首,严惩妄图祸乱大秦之徒,严惩践踏大秦子民之孽,还清名于长公主,还清名于蒙家,还清名于天下。咸阳城百姓亦随众臣激愤潸然,更有受害百姓割肉于地,望陛下严惩。


这段沸腾的时间里,咸阳城内的鲜血,伴着百姓滔天的唾骂声,在无数 “ 陛下圣明,大秦永昌!” 的叫好声中,几乎汇流成河。


此案后,大秦宗室与贵族一蹶不振。


三年春,耀帝于谓河旁置安蒙石碑,天子除帝冠,褪帝服,下罪己诏 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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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友们,要开春了,这两天越来越忙了,所以一直抽空攒了点文,到时候看我忙的程度安排吧🤧到时候,太忙就,拆一拆2篇变3篇也不是不行🤧(狗头 ╮(﹀_﹀)╭)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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